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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憶逝水年華：莫內與卡蜜兒 

地點：國父紀念館

時間：2010.4.12.（一）1440-1550

講師：邱建一

報名：線上報名www.what.org.tw，或電話(02)23223538

 莫內，1871年，〈紫藤花架下的卡蜜兒〉。

講綱提要：

【1866年莫內結識卡蜜兒】

1866年，莫內以〈綠衣女子〉入選春季沙龍，莫內成為年輕畫家心目中的英雄，因為只有他是連續獲得官方肯定的畫家。

綠衣女子的模特兒卡蜜兒．唐約斯(Camile Doncieux)，她是印象派畫家們早期共同的模特兒，但此時已是莫內的女友。

卡蜜兒的真正出身至今不詳，她和19世紀畫家的模特兒都有幾乎相同的家庭背景。她們都是來自於比較貧困家庭的女孩，為了賺錢補貼家計而從事這個職業，不過卡蜜兒不是從事裸體模特兒的工作，而是純粹擺弄姿勢讓畫家畫畫而已。

19世紀的裸體模特兒通常來自於妓院、或是畫家的妻子，和卡蜜兒的工作形態不同。

【1867年長子尚出生】

1866年底，莫內暫時離開巴黎，獨自前往靠近海邊的阿雷德斯(Adresse)尋找新畫室。當時卡蜜兒獨自在巴黎而且已經懷孕。

莫內寫信給卡蜜兒：

「這裡大家都很可愛，我畫的每一筆都獲得讚賞，…，我工作繁重，有20多幅畫正在創作中，海景、人物、花園…什麼都有。」

1867.8.8.莫內的長子尚(Jean)在巴黎出生，卡蜜兒並沒有獲得莫內父親的認同，莫內趕回巴黎探視小孩。

莫內後來寄給雷諾瓦的信件說：

「一個白胖漂亮的男孩，我感到很幸福，但不知如何是好，一想到寶寶的母親，我就覺得很難過。」

【1867年危機的開始】

1867年，莫內的巨幅作品〈庭園女子〉參加秋季沙龍但慘遭退件。稍後巴齊爾以2500法郎高價買下這件作品，並以每月50法郎分期支付。

莫內在官方沙龍展的落選其實並不意外，因為從1867開始，莫內的畫風就開始轉變，早期那種重視外輪廓線、強烈濃厚的陰影都開始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明快的色彩與朦朧的線條，而這些都與當時官方沙龍展的主流法蘭西斯學院派的畫風不同。

儘管1869之後，許多檯面上的畫家都表示對莫內支持，包含米勒(Millet)、庫爾培(Courbet)…等人都對沙龍展一再拒絕莫內感到不滿，但是莫內的作品還是自從1867年開始持續落選。

【1867年 落選畫家的處境】

自從庭園女子之後，莫內的作品幾乎都被沙龍展拒於門外，自1867-1873之間七次被拒絕，總計15件作品，1874開始不再參加。

落選對職業畫家影響甚大，落選代表沒有顧客買畫，而且畫室也招不到學生。

1869夏，莫內致巴齊爾信件透露出當時的窘境︰

「想知道這八天來我的處境如何，怎樣生活的嗎？問雷諾瓦吧！幸好他從家中拿麵包來，否則我們早餓死了。…畫賣不出去，有了希望然後失望，情況就是如此。…已經斷糧八天了，廚房裡沒有火、沒有燈。這次落選簡直要命，我幾乎斷炊了！儘管我的畫標價不高，但藝術商及收藏家都不理睬。看到藝術作品沒有受到好評，真是傷心！想一想我的處境，孩子病了，而我又沒有任何經濟來源。」

【1868年春 閤家團聚】

1868年春天，莫內在左拉的建議下帶著卡蜜兒和尚搬家至巴黎附近的小村波尼爾(Bonnieres)，這裡鄰近塞納河而且生活費低廉。

莫內終於在1868年一家團聚，不過此時的莫內經濟狀況很糟，唯一的收入是巴齊爾每個月付給他的50法郎，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收入。

也因為這樣，莫內除了畫圖之外他到處奔波尋找賣畫的機會。1868年6月，莫內的家鄉舉辦了國際海景畫展，莫內送了5件作品參加。在他的瑪莉珍、戈蒂耶、奧薩爾的幫忙推薦之下，莫內獲得一枚銀質獎章，這是莫內成名之前唯一獲得獎項的比賽。

【1870.6.28.莫內結婚】

1870年6月28日，莫內終於不顧家人的反對，與卡蜜兒舉行正式的婚禮，當時除了所有的印象派畫家們都到場之外，連前輩米勒、庫爾培、多比尼、左拉…等人都有參加，庫爾培甚至代替莫內的父親當起了婚禮的主婚人。

事後莫內只簡單的寫一封信回家跟家人報告而已。

在1970年青蛙潭事件後，莫內似乎已經決心不再參加沙龍展，他也不再顧慮沙龍展評審的品味，開始以自己的風格作畫。從此時開始他的風格逐漸成熟，一掃過去的陰鬱，強烈的光線與色彩所凝聚的大氣變化成為他的主角。

【1871年12月 定居阿爾讓特】

1871.12.21.莫內帶著家人到塞納河邊的阿爾讓特(Arrgenteuil)，在靠河邊的聖德尼這港(Port St-Denis)的奧布里宅(Maison Aubry)租屋而居，在這裡住到1878年才離開。

阿爾讓特是莫內過去熟悉的環境，他以前就曾經住在附近的聖米歇爾村。從此時開始，印象派畫家們紛紛返回塞納河畔，又回到這個著名的地點。

1872-8年，這裡居住了大批的畫家，之後成為印象派的聖地，對藝術史學者來說，阿爾讓特幾乎成為早期印象派的代名詞。

【阿爾讓特是畫家的集散地】

據莫內的筆記，光是1872年莫內就賣出38幅作品，總價值12100法郎，同時還有更多的作品正有買家在議價中。

塞納河邊的風光景致是藝術市場的新寵兒，巴黎的新興資產階級都想要買這類的作品，以裝飾戰後在巴黎新建的豪宅。莫內成為畫家同伴中人人稱羨的成功代名詞。

好客的莫內和卡蜜兒常常在家裡招待巴黎來的買家和藝術家同伴，也常接濟其他還沒有成名的畫家，1872年底窮困潦倒的雷諾瓦就長住在家裡。莫內也在此時成為畫家們的領袖。

【1874.4.15.獨立沙龍展】

1874.4.15.印象派畫家們終於舉辦了第一次畫展，總共有39位畫家參加（一說是30人），總計展出165件作品。展期30天，共有3500人次參觀。

瞠目結舌的觀眾伴隨著極盡冷嘲熱諷的記者入場，結果是慘澹到不行的境界。

1874.4.25.《喧鬧》(Charivari)做了以下評論：

「我的天啊！我鼓起勇氣去看了卡布欣大道上的首展，風景畫家約瑟夫(Joseph)陪我一起去，那是多麼無聊的一天。他原本期待會看到好的和壞的畫作，或許壞的會比好的更多，但是絕對不是像這樣子的繪畫，這是對大師和形式最大的褻瀆。」

【返回阿爾讓特】

巴黎的展覽結束後，莫內與他們朋友們又回到阿爾讓特。

這次的失敗對莫內有了很大的影響，雖然依然有人跟他買畫，但是這時他的畫價突然降了下來。

稍晚，當初的參展畫家又在雷諾瓦的安排下，在阿爾讓特的一家旅館舉行拍賣會。當天拍賣會莫內的20件作品，沒有任何一件超過200法郎。早在一年前他的作品還有1400法郎的身價，但是在印象派展覽後他只剩下不到1/7的價值。

1874年底，莫內辭退傭人和園丁，他的財務狀況出現很大的危機。

【短暫遷居巴黎】

大約在1874年底或1875年初，莫內突然舉家搬遷，從阿爾特搬回巴黎。

他租屋住在火車站附近的聖德尼大街2號，莫內稍後寫信給畢沙羅說：面對火車站，有粉紅色的牆壁和綠色的窗框。

在巴黎，莫內開始畫城市景觀，這是1866年他離開巴齊爾畫室之後就沒再畫過的題材。或許他是為了尋找新的主顧才又回到巴黎，但是有人認為他是為了要躲避債主的追債，而不得不短暫離開阿爾讓特。

不管真相如何，莫內在這裡畫了一些後來非常有名的作品，都是以都市裡的花園作為題材的畫作，後來他更進一步以火車站作為主題，這個題材是他天天面對的場景。

【富商-奧契德豪宅】

莫內在1875年接到一件大案子，當時巴黎富可敵國的紡織商人奧契德(Ochard)在巴黎郊區的蒙日隆(Montgeron)新建的豪宅，委託莫內進行會客廳的裝飾工程。

奧契德要求莫內以春夏秋冬四季景色裝飾四個牆面，至於內容由莫內自己決定。

最後完成的四面牆面奧契德非常滿意，除了如數給他4000法郎之外，還另外加送1000法郎作為獎金。

可惜的是，二次世界大戰時，三張畫被德軍搶走，至今下落不明，只有一張戲稱為火雞的作品還在壁面上，那張火雞其實是：夏天。

【日本風在巴黎成為時尚】

大約在1875-6年，繼北非風格之後巴黎突然興起一股異國潮流的風潮，當時稱為：日本風。

1875.3.31.龔古爾(E.Goncourt)說：

「這個聲勢浩大的日本風，現在已經由繪畫發展成一種時髦，剛開始時只是幾個怪人對這種畫有興趣，像我們兄弟兩個。在我們之後就是印象派畫家群。

日本風在巴黎迅速的擴散開來，剛開始的時候先是收藏像浮世繪、日本瓷器這種從日本進口的東西，後來在藝術創作上迅速形成一股日本熱，無論在題材上或是表現手法上都援引這種異國情調。」

莫內也不能免俗的畫個幾張名為日本畫的作品。

【1876年 雷諾瓦出走】

大約在1876年左右，由於先前印象派展覽的失利，所以畫家紛紛出走，第一個離開印象派的是雷諾瓦，性情急躁的竇嘉甚至怒斥他是叛徒。

雷諾瓦以都市生活作為主要題材，與風景畫為主的莫內漸行漸遠，從此兩個人分道揚鑣。

從創作內容來看，1877年之前的印象派畫家的主題同質性很高，但是1877年之後印象派畫家們各走各的路，各自尋找容易銷售的繪畫主題。像是雷諾瓦這類的畫家後來被稱為城市風景畫家，他們都是已都會生活作為創作題材的。

【1878年 離開阿爾讓特】

1876-7年，莫內的經濟情況很糟。1876.7.25.他寫信給朋友說：

「如果不突然來一批有錢的主顧，我們將被趕出這一間可愛的小房子。…。新的痛苦壓得我喘不過氣來，手頭缺錢不說，內人又病倒了。」

在阿爾讓特的開銷很大，雖然從當時莫內的筆記可以看到他有許多作品交易的記錄，但實際上他已經負債累累。

1878.1.15.莫內再寫信給朋友：

「兩天後，我們就要離開阿爾讓特，所以要把債務都還清。」

當時莫內變賣所有的家產，甚至把〈草地上的午餐〉抵押給房東當作房租的欠債。房東後來把畫從畫框拆下，把畫框賣掉，但是畫沒人要，所以卷起來放到地下室裡，導致這件作品因為受潮而嚴重損壞。

【1878年 維特伊大宅】

1878年底，莫內在奧契德家族的安排下住進了巴黎郊區的維特伊(Vetheuil)的一座豪宅中，奧契德家族擁有的農莊就在附近而已。

維特伊鄰近塞納河，而且地勢較高可以俯瞰整個河景，這裡是巴黎人的渡假勝地。雖然比不上阿爾讓特的花園舒適，但莫內已經非常滿意奧契德家族的安排。

當時的卡蜜兒身體狀況欠佳，莫內拼命作畫想要還清債務，據說當時一向溫和的莫內脾氣非常暴躁，經常因為細故而大怒，很不容易相處。

【在維特伊生活依然困頓】

在維特伊居住時期，莫內一家人雖然暫時有了居住的房子，但是生活依然沒有改善，莫內負債累累。

1879.6.15.莫內致奧契德信件：

「只有我自己知道，為了完成這些作品，我付出了多少代價。但是，我並不滿意這些畫，喜歡這些畫的人很少，願意買這些畫的人更少。…我洩氣透了，看不到自己的前途，我必須認清事實，不能夠光只靠我畫畫來維持一家人的生活。…對於您來說，我不是個好鄰居，我的脾氣越來越不好，卡蜜兒疾病纏身。儘管我自己還作著美夢，期望有更好的生活。但是我想，如果我們離開這裡，對大家都好。」

【1879.9.5.卡蜜兒死亡】

1879.9.5.莫內致貝里奧醫師信件：

「我可憐的妻子今天早上離開了人世。…赫然發現，此後只剩下我和孩子孤零零在一起。我很難過！請您再幫我一個忙，用這筆我附上的錢，到蒙德皮埃一趟，請您幫我贖出我典當在那裡的獎章。這是卡蜜兒保存下來的唯一紀念品，我想把它掛在卡蜜兒的脖子上。」

事實上，在1878-9年，莫內與貝里奧醫師通信頻繁，都是在討論卡蜜兒的健康問題，貝里奧形容卡蜜兒在生產完後異常虛弱。卡蜜兒在當年的死亡證明書是說肺疾，現在一般都認為是末期肺結核。

卡蜜兒死亡後，長子尚11歲，次子米歇爾不滿周歲。

【1926莫內回憶錄】

1926年莫內在死亡前出版了《回憶錄》，他詳細敘述了1879.9.5.一張非常著名的作品〈病榻上的卡蜜兒〉的創作心路歷程。

因為這件令人不快的作品，曾經引起很大的爭議，究竟應該把它當成是一件藝術品？還是個人的隱私日記？這張畫一直是非賣品，莫內終生都帶著它。

1926年，《回憶錄》莫內自述：

「在我最親愛的女人的病床前，我發現自己很本能地在這張木然的臉上搜尋，找尋死亡所帶來的色彩，觀察顏色的分布和層次變化。…想為一個即將要離開我的人畫下最後一張肖像，這是很自然的念頭。」

【這是個愉快的一天】

莫內終生有幾件作品是非賣品，一直到他過世為止都並列懸掛在畫室裡：

1875，〈撐洋傘的女人〉。

1886，〈臉朝右的持傘女人〉。

1887，〈臉朝左的持傘女人〉。

這三張畫都是描繪1875年的夏季，在阿爾讓特時期的某一天，莫內、卡蜜兒帶著尚在住家附近草地散佈的情況。第一張是寫生，後兩張是靠記憶作畫。

莫內晚年口述《回憶錄》時，曾被追問這三張畫之間的關係，據說他停頓了很久後只簡單的說：「這是個愉快的一天。」

【1879年是個寒冷的冬季】

1879.9.26.在卡蜜兒下葬後不久，莫內寫信給畢沙羅感謝他來參加喪禮：

您一定比誰都了解我的痛苦，我傷心透了，不知道如何安排我的孩子。我真是可憐。

債台高築的莫內一籌莫展，債主們已經訴請當地的法院追討欠債，當地警察會同法院執行官不只一次的登門拜訪追討欠款。

1879年的冬天是一個罕見的寒冬，塞納河居然結冰，整個冬季莫內幾乎都沒辦法出門作畫，莫內罕見的在家裡畫了一些靜物畫。顏料都還沒乾就被執行官給帶走作為抵押。

法院記載：「小尺寸油畫9張，10法郎。」

【塞納河的浮冰】

1879年底，塞納河罕見的結冰河面凍結，整個冬天都在強風暴雪中渡過，在極少數的幾天中突然放晴。莫內利用這幾天，在河邊搭起帳篷保暖，畫了他最早的系列畫：浮冰。

這些畫被認為是注入豐沛感情的風景寫生，在萬物寂靜的空氣裡凝結了一股抑鬱難申的氣氛，這些畫不只風景而已，畫面中一股無形的壓力排山倒海而來。

可能是嚴寒的冬季、可能是印象派的分裂、可能是卡蜜兒的死亡，畫面中所有的元素都具有象徵性的意義。在這一年的冬天，莫內即將展開他生命中的重大轉折。

從1879年的浮冰系列開始，成熟期的莫內終於來臨。

【1880.重回官方沙龍展】

1870年之後莫內就沒有再參加過官方沙龍展，但是現實生活的挫折，使得他不得不重新考慮重回官方沙龍的可能性。

1879年，雷諾瓦離開印象群體，參加官方沙龍並且獲得好評，對於莫內來說似乎很具有啟發性。

1880年的春季沙龍，在昔日印象派盟友的怒斥叛徒聲中，莫內宣佈退出第五次印象派展覽，改參加官方沙龍。莫內寫信給朋友，只簡單的說：「我必須要賣一些畫，以維持我的生活。」

事實上，在莫內之前雷諾瓦、西斯里、塞尚、馬內…等元老都已經退出，早期的發起人只剩下竇嘉還在苦撐，印象派早已名存實亡。

【1880.6.莫內個展】

1880.6.在夏邦蒂埃夫人的促成之下，莫內在《現代生活》雜誌社的總部，利用一樓大廳的會客區舉辦了第一次的個展。

在雜誌社的促銷下，莫內總共展出了35件作品，展覽結束後最後共賣出了18幅。作品都被標上了超高價錢，當天的作品每張約1200法郎，之前莫內的畫標價100法郎還乏人問津。

雖然夏邦蒂埃夫人對結果不盡滿意，但是這是自1874年以來，莫內賣出最多作品的一次展覽，莫內終於有錢可以還清他之前所欠的債務。

1880年7月5日，莫內寫信給昔日的好友杜萊，似乎已一掃過去的陰霾，他說：我每天熱情的作畫，時間似乎都不夠用了。

【生活起了微妙的變化】

1879年卡蜜兒過世後，莫內的兩個小孩一直由奧契德夫人照顧，1880年初莫內為了準備官方沙龍展短暫前往巴黎，在維特伊的小孩還是交給奧契德夫人照顧。

當時奧契德本人在巴黎經商，而他的夫人以照顧莫內的幼子為理由而留在維特伊，情況似乎變得非常曖昧不明，大家都沒說什麼，但是似乎醞釀著什麼事情即將發生。

這種曖昧的情況非常難以解釋，大概維持到1881年初，莫內從巴黎寫了一封信給奧契德夫人，他說：

「我的作品越來越受歡迎，相信再過不久我們就可以還清所有的負債，過幾天我就要回家了！…不要理會別人說什麼，妳只要記住我是關心著妳的。」

【1883年5月 吉維尼Giverny】

1883年3月個展結束之後，莫內決定要離開波伊西，他又開始到處尋找新的居住地點。

1883年5月，莫內找到了他心目中理想的地點吉維尼Giverny，這裡鄰近塞納河畔，距離阿爾讓特很近，莫內立即舉家搬遷到這裡。

搬家後，莫內寫信給杜蘭盧奧：我欣喜若狂，這裡美麗無比。…相信再也找不到比這裡更好的住處，比這裡更美的地方了。等我一但安定下來，我就可以實踐每個月去一次巴黎的諾言了。

在這裡莫內不但買下了他第一間房子，不再租屋而居。而且從此不再漂泊，永遠定居此地。

講完了